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道,“近水楼台先得月。”

他卢芳枝地位再尊崇有什么用呢?

哪里比得上咱们秦修撰得圣心!

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……”王芝将这话在口中反复咀嚼几遍,刚有些暗淡的眼中又重燃希望之火。

他直接站起身,将酒杯斟满,“是我等短见了,如此,一切都仰仗秦修撰了!”

说罢,一饮而尽,又将酒杯倒过来,示意滴酒不剩。

秦放鹤看着他喝完,“哎,这又算得了什么?”

我可什么都没答应啊。

高丽使团其他成员见了,也在王焕的带领下起身敬酒。

秦放鹤很给面子地站起身来,端起酒杯,又很敷衍地湿了湿嘴皮子,这才笑道:“坐,都坐,不要拘束嘛。”

徐本也笑,“是呀,来这里,就是到家了,坐坐坐,都坐下吃菜!”

因刚才的插曲,气氛似乎有些僵,徐本又打发心腹去叫了一班乐妓来。也不叫她们进门,就在隔壁空着的包间吹拉弹唱,演奏声若隐若现,越发灵动飘逸。

乐声一起,果然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,随着乐声不断打拍子,双眼微眯,如痴如醉。

啊,这就是天/朝,连乐声都这般舒展悠远。

要是能要到乐谱就好了。

待众人落座,秦放鹤才无比诚恳地看着众人,手掌向上直指他们,又拉向自己,在双方之间来回摆动,“你我本相隔汪洋,今日能同聚一桌,便是天大的缘分。来都来了,自然要好好说道说道,将那些原本不通的,都说通了;原本不明白的,都讲明白了,岂不正是诸位出使本国的意思?”

他跟徐本一唱一和,到了这一步,高丽使团还有什么好说的?纷纷点头如啄米,“是是是。”

现在的他们便如上了赌桌的赌徒,明知庄家在做套,却不得不跟着加注。

皆因对手也在这里。

若加注,可能赢;但不加注,一定会输。

总要有人赢的,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能是我呢?

饭桌上有一道烤鹌鹑,外皮金黄酥脆,颇有滋味,秦放鹤连着夹了两筷子吃,这才不紧不慢道:“其实诸位的来意呢,不光本官,便是陛下也都明白。”

王芝等人哪里顾得上用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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